第十一章 (第1/2页)

    顾言志站在殿门口，痴痴地望着风吹过花树，带起纷纷扬扬的花瓣，飞舞过宫墙那边去了。

    “欲与春风相伴去，一攀一折向天涯。”此时顾言志才体会到诗中滋味，多想飞出皇宫，四海翱翔。昱明，昱明，顾言懋对我监视严密，我实在无可作为，你可能为我鼓起一阵狂风？

    “二哥怎么在风口站着，前日才病了一场，可别又染上了风寒。”顾言懋走近，解下披风给顾言志系上。又拉着他细瘦的手腕道：“二哥越发清减了，每日里珍馐玉馔，怎么也不见你长点rou。”

    “二哥，太医说你心思郁结。我知道你闷得慌，过几日，我们就去春猎，散散心，好不好？”顾言懋温言道。

    “好。”顾言志回以一笑。

    是夜，昭阳殿。

    “二哥，你可真是个宝贝。如今不用脂膏，光凭xiaoxue流的水，也够润滑了。弟弟真喜欢二哥。”顾言懋缓缓推进阳具。

    他自被顾言恕教导过后，便决心让顾言志食髓知味，离不开自己。寻了些龙阳书籍，一一在顾言志身上实践，调教得顾言志身上敏感了不少。

    “嗯……”顾言志闻言有些羞恼。暗想自己确实越来越容易动情，真是不妙，都怪老五。

    “二哥，你心思郁结，是不是因为还在恨我？”顾言懋收起笑脸，有些紧张地望着顾言志。

    “当日你明明可以直接杀了我和昱明，以绝后患。却冒险公布了昱明还活着的消息，搜集到仙丹救了昱明的性命，送昱明出宫去，纵虎归山。我知道作为皇帝能做到这些不容易，人非草木，我还是承你的情的。”

    顾言懋闻言惊喜不已，他想自己虽然在朝堂上走了一步烂棋，放虎归山，但是终归在情场上走了一步妙棋，将整个“情”局盘活了。

    顾言志却话锋一转，“不过，若是我当日继位，肯定也可以救得昱明性命。你杀了父亲，杀了舅舅，夺了皇位，我自是恨过你的。”

    “恨过……那是不是现在不恨了？”顾言懋期待地望向顾言志。

    “五弟，爱恨都是很浓烈的情感……我如今疲累得紧，爱不动也恨不动了。”顾言志叹息一声。

    “你对七弟情浓如酒，对我却连恨都欠奉吗？”顾言懋伤心不已。“你是不是怨我，把你强留在宫中，拆开你和七弟？”

    “想要获得一些东西，就必须要出卖一些东西。这个道理即使我以前不懂，当日你拿昱明的命作威胁，折磨我的时候，我也就懂了。”顾言志自嘲一笑。“我技不如人，让你夺了皇位，才落得俯仰由人，生死尊辱都任你摆布的局面。我既然答应了你的条件，也没有什么怨不怨的。只是有些遗憾罢了。”

    “遗憾什么？”顾言懋忧伤地看着顾言志。

    “遗憾我和昱明相爱却不能相守。”顾言志直视顾言懋，说道。

    “五弟，你放我出宫吧。我本就喜欢自由，不会与你争皇位了。你在庙堂之高，我和昱明在江湖之远，互不干涉，两下相安，可好？”

    “.…..纵然你的心现在不在我这里，我也要留下你的人。过去我对你不好，但我会倾尽全力弥补。我相信有一天，一定能用真心打动你，让你爱上我。”顾言懋心内大痛，但还是抱紧了顾言志，开始顶弄，至少要赐予他身体上的愉悦。

    雨散云收，二人相拥着倒在床上。

    顾言志微微喘息，面色尚带红晕，眼角挂着方才被快感逼出的泪珠，神情却是哀伤：“五弟，我们这般纠缠不清，绝对没有好下场。”

    “我也想过，将来不是七弟造反，杀了我，就是我镇压七弟，杀了他。我死了，你自会解脱。七弟死了，你却会为他殉葬。”顾言懋帮他把落在颊边的头发别在耳后，平静地分析道。

    “且不说我们三个的结局，江山社稷都可能为之动荡。你明知道，为何还执迷不悟？”顾言志问到。

    “二哥，我不知道是不是爱上一个人，就会和那个人变得相似。我一辈子小心谨慎，唯有的一点任性和荒唐，全用在你身上了。我从少时就羡慕你得父亲宠爱，可以飞扬恣意，骄傲纵情。后来在你手下做事，对你的治国手段既有欣赏赞叹，也有不以为然。我曾经想通过折辱你报复父亲，毁了你的傲骨，可是当我用尽手段也不能让你折腰时，我反而爱上了你的桀骜锋利。我之前不屑于你和七弟的痴情，嘲笑你轻易被我捏住了把柄，终于俯首称臣。可是后来又被你们感动，也想要这样热烈赤诚的感情。当日七弟病重，你要陪着去，我一想起便心如刀绞，竟然也放肆了一回，公布了七弟还在人世的消息，好延长他的寿命，不让你殉情。我明明知道不会有好结局，却还是飞蛾扑火，甘冒万险去博得你的爱。”顾言懋带着宁静的微笑，娓娓道出心事。

    “我只奋力追求过两件东西，一个是皇位，一个是你的爱。前者我已经得到，后者我也不会放手。我相信，这世间不论何物，只要我努力，就一定可以得到。”顾言懋凝视顾言志，眼中满是势在必得的光芒。

    顾言志似是被这光芒灼伤了，忙移开了眼，不敢对视。

    “二哥，我听到一个说法，说是皇家兄弟之间，难免经历五同：同舟共济，同床异梦，同室cao戈，同归于尽，最后在若干年后被写进同人。我和你有过同舟共济和同床异梦，将来你我与七弟之间也许还会有同室cao戈和同归于尽。同人是身后之事，我倒不在乎。我只想在生前和你还有两同——同心同意。”顾言懋偏头，定要追逐顾言志的视线，凝视着他慢慢说出“同心同意”四个字。

    “何苦？”顾言志叹息。

    “有情皆孽，无人不冤。我以前认为爱百无一用，对爱不屑一顾。直到我爱上了你，才知道爱是这样炽烈而哀痛的感受，偏偏让人舍不得放手。不过，我不后悔，愿意坦然接受所有后果。”顾言懋坚定地说。

    “……二哥问我何苦，我也曾想问二哥和七弟何苦？七弟为了你，点拨我明白对你的心意，亲自教导房事，竟能将你拱手相让。哦，他还曾计划杀我，现在也在谋划除掉我。而你为了七弟，折节忍辱，对我俯首称臣……当日你拿剑指着我，我虽然伤心，但是还是被你和七弟的同生共死的情谊所震撼。你说你忘不了七弟，不可能爱上我，反而让我更想要得到你浓烈而厚重的爱……二哥和七弟深陷情网，甘之如饴，我窥见这真情的一斑，已然心驰神往。明知有毒有害，没有任何实际的用处，还是要去尝尝情之滋味。世人道暖饱思yin欲，人心总是不足，我得到江山，便想再求一份真情……”顾言懋怅然道。

    “五弟，也许你没有认清自己的心。你并不是真的爱我，只是羡慕我和昱明的感情，也想要得到这样的真情。你是皇帝，想要谁的真心得不到呢？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顾言志劝道。

    “二哥，我还不至于弄不清自己的心意。再说，我自有经天纬地之才，鲲鹏凌霄之志，这泱泱天下，除去二哥，还有谁配得上我的爱呢？”

    我看昱明就配得上，顾言志腹诽。不过他不敢说出来，怕顾言懋突发奇想真去纠缠顾言恕。

    “我自认可以给二哥不亚于七弟的爱，难道在二哥心中，只有七弟的心意才值得正视吗？”过了一会，顾言懋装作哀怨的样子。“二哥可不能这样厚此薄彼，弟弟要多多亲近二哥，没准二哥就会渐渐爱上我了。”正说着，顾言懋楔进了顾言志的身子，开始又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