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_45-4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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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47 (第3/3页)

本,”傅加说,“不要留下痕迹,要是能办成,你要什么礼物我都给你买。”

    吻着吻着,燥热的感觉涌上来。明明身体疲倦不堪,私处又麻又胀,黏液仍一汩汩分泌。白津遥喘着气,手指插进严沉头发,迷瞪瞪看向紧贴他的男生。严沉的呼吸也重了,气流打在白津遥颈上,让白津遥浑身guntang。

    天际霞云翻滚,像一场白日火海。火舌蔓延,建筑、街道与草木,以及躲在墙角的他与严沉,皆被诡谲暮光笼罩。

    一切不言自明。

    白津遥拉着严沉的手,没再回福利院,又拦下一辆计程车,去最近的宾馆。

    刷卡进门,房卡都不及插上,严沉就把白津遥推倒在床上,舔吮他cao出满身红痕的肌肤,混乱剥除自己与对方的衣物。

    白津遥陷入床单,注视严沉俯身下来,修长赤裸的躯体散发强烈荷尔蒙,带一种天生征服的野性,一寸寸压迫他的视线。白津遥喉咙干哑,从小腹到胸膛一片灼烧。窗外暮光翻滚,从没有拉满的窗帘如金色瀑布流淌,情欲也被渡上教堂马赛克花窗般迷幻的色彩。

    这次严沉做足前戏,细细碎碎,不停亲吻白津遥,耳后、腋窝、指缝,腿根,哪里都没有放过,好像要对身下之人进行一场彻彻底底的标记。白津遥仰头呻吟,身体被完全打开,那让他欲仙欲死的生殖器官才缓缓填满他抽搐的yindao。白津遥抱紧严沉,手指无助抓挠对方紧绷的肌rou。他下体很快再次湿透,他都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水可以流,他甚至想自己会不会因为失水而亡。情欲释放的腥甜将他浸泡,这股腥甜在rou体撞击声里强烈扑鼻,很快填满房间的每个缝隙。

    肢体的激烈纠缠一直持续到子夜时分,白津遥被cao得骨头散架,承受不住地哭泣求饶。严沉抱着他射出来,帮他清理好身体,放到没被弄脏的另一张床上。

    这是他们在这座城市的最后一夜,明天一早他们就会返回A市。

    白津遥困得眼皮打架,仍然舍不得睡。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台灯,严沉也洗过澡了,短发有些凌乱潮湿,坐在旁边垂眸看着手机。

    白津遥躺在床上,注视严沉鼻梁高挑的侧脸,心中忽然空空落落。

    明天就要回去了。

    如果前天深夜,他没有冲动跑过来找严沉,那么现在这个时间,他不该置身一间异乡的宾馆里,而是跟随白成华一道坐飞机返程。

    “你在看什么?”白津遥勾起严沉的无名指,把玩着,想找严沉再聊会天。

    严沉好像正在回复别人信息,听见他的话,停止打字,目光移开落向他。

    白津遥瞥眼严沉的手机屏幕,是在回一封邮件,大致看上去还是英文邮件。白津遥困得不得了,打个大大的哈欠,不想再用眼睛,身体挪了挪,把脸贴在严沉小臂上,倦倦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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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沉顿了顿,退出回复到一半的邮件,关上了手机。他伸出一只手梳理白津遥头发:“怎么还不睡。”

    “不想睡,”白津遥的语气拽出一丝娇意,“……也不想离开这里。”

    “为什么?”

    白津遥笑了:“因为这里是你长大的地方。”

    严沉僵住,抚弄白津遥头发的动作也忘记了。

    “以后有时间,再带我来这儿好吗?”

    白津遥说完,等待几秒,没有等到严沉的回答。

    像被海浪拍打着,轻飘飘地来回摇晃,白津遥睡意涌上来,实在没力气再跟严沉说话。他褪去了所有伪装,呈现一副毫不设防的模样,依偎严沉睡去。

    后半夜,严沉醒过来,感觉到白津遥在怀中动来动去。

    严沉问:“怎么了遥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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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蚊子,”白津遥难受地抓了抓皮肤,“一直在我耳边叫,咬我,好痒。”

    严沉从床上坐起来,打开台灯,拉开毯子检查白津遥的身体,不由得直皱眉头。白津遥的手臂、大腿,都被咬出触目红包。蚊子也分得出谁的皮rou细腻、血液香甜,专门咬白津遥,咬得白津遥过敏一般红肿大片。

    “怎么咬成这样?”严沉嗓音一哑。

    严沉起床,去看插在电源上的蚊香液。

    瓶子里的液体早用光了。

    “没蚊香液了,”严沉说,“你先睡,我出去买。”

    “不用了……”

    严沉已经推门出去。

    凌晨四点,天幕暗沉沉的,街衢夹杂丝丝缕缕凉气。严沉搜到最近一家开门的二十四小时药房,有将近三公里。他扫了一辆共享单车骑过去,从呵欠连天的店员手里买到蚊香液和止痒消肿的药膏。

    整座城市正陷入清晨前夕的寂静。严沉踩着单车回到宾馆,等他赶回房间,昼夜的分晓忽然降临,云层里破开一线天光,房中浮动薄薄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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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沉出门后,白津遥一来身上不舒服,二来房中少了一个人,明明很疲惫,却怎么都睡不着了。其实严沉从离开到回来不到半小时,白津遥却觉得漫长极了,终于等到房门被推开,立刻出声问:“严沉?”

    “是我。”

    旁边的床垫一陷。

    “我开下灯。”

    台灯再次亮起,白津遥一时畏光,把脸躲进枕头。严沉先插上蚊香液,然后挤出药膏,仔细把白津遥每处被蚊虫咬肿的地方涂上药。

    身上的不适缓缓消失,睡意如同温热的风拂过白津遥。

    “几点了?”白津遥含糊问。

    “快五点了。”

    “明天九点的火车,七点就得起床……你定闹铃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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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沉?”

    “没关系,你睡,”严沉低声说,“等睡好了,我叫起你床。”

    白津遥放心下来。意识即将再次跌入昏睡时,一股无法抑制的冲动忽然席卷胸口。

    “严沉,我觉得我……”梦呓一般,白津遥温柔笑了一下,“我大概爱上你了。”

    房中一瞬安静得可听见落针之声。

    白津遥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唐突说出这三个字。很多次,他说,严沉,不要离开我,或者说,严沉,我需要你。但他从来没有说过,严沉,我爱你。

    可是,在这个并无特殊的时刻,他忽然说出了口。

    他好困呀!困得无法再思考,为何他要向严沉告白,他甚至困得没法睁开眼,再看看严沉。

    在所有的一切,轰然坍塌,沦为一场荒诞、残忍、鲜血淋漓的闹剧之前,再看看他满腔爱意,爱得不惜把一颗藏匿暗处的灵魂,从血rou里剖开献给对方,却被对方放到灼灼烈日下暴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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