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斯德哥尔摩症候群（下） (第2/3页)

风明明受伤了，我却没有警觉地做好防止敌人突袭的措施。”

    “那是他背叛的理由吗？照他这种说法，家里被盗了不是小偷不对，而是院子太华丽防盗措施不够全的错？”

    北宸的脸sE在听到亚晔这么说之后稍稍好了一点。

    亚晔边捏碎回复灵晶治疗她额头的伤口，边继续说起来。

    “现在很多人都被冲散了，这是事实。但你别忘记他们是谁，西风是帝王级战器，亚加德是赤月骑士，辜银岳是武司皇，笑罂是魅灵加护的谋略家，更别说你觉得最重要的向影和黑祸、素劫了。你觉得他们是那么容易被打垮的人吗？你认为他们是高塔上的公主不成，会安分守己地被关着等你去救？”

    “……！亚晔，你是说……”

    “我没有任何根据，但是我相信他们。……你应该b我更相信才对，笨瓜！”

    “嗯。”

    北宸压低声音，用细微的幅度用力点点头。

    “报复自然是要的，但是对待玩具，就要用对待玩具的心态，没必要把那种货sE整天放在心上。Ai的反面是什么？”

    “当然是恨。”

    怀中之人咬牙切齿。

    “蠢货！！我允许你这么笨了吗？！”

    白发红眼的堕暗种口中说着毫无逻辑的恶语，手上却粗鲁而不失温柔地拿拇指擦擦她的脸颊：

    “Ai的反面是漠不关心。最能让他痛苦的事就是不把他当回事，记好了。你眼中，有那些对你好的人就够了，某些脏得不能看的东西，赶快清出去！！听到了没！”

    “嗯——！”

    北宸用力抓着亚晔的衣角，声音有些发颤地用力点头。

    “至于毒瘾这种东西——”

    亚晔神sE严肃起来，他俯下身子，双手撑在自己膝盖上，让自己的脸和北宸的视线齐平。

    “这种事，没有任何人能帮你，只能靠自己克服。或许要做到很难，因为要承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但是……”

    他定定地凝视北宸的脸颊，和那漆黑的瞳孔对视，似乎想要看进她灵魂深处。

    “如果连毒瘾都克服了，那么这世界上，再没有你无法承受的苦难，再没有能折断你神智的东西，再没有能让你动摇的诱惑，从此，你不用担心有任何你掌握不了的东西，世间的一切恶念，你都可以自豪地将其踩在脚下。”

    他说着，露出了狂野而又妖媚的笑容，唤出了镰刀，黑sE的妖光在空中打了个回旋擦过了北宸的脖子，像是想要割断她身上的某种东西。

    “漂漂亮亮地赢给我看！到时候你想要什么，亚晔大人都拿来奖给你！”

    北宸凝视亚晔了半晌，嘴角终于g出了他们见面之后的第一个真正的微笑。

    “亚晔偶尔也会说废话呢，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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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小鬼，竟然学会油嘴滑舌了？我说的话就是真理，就算是废话也是非听不可的废话！”

    亚晔眯起了双眼冷笑，嘴角的虎牙露了出来，让北宸还是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几步，g笑了一声抓抓头，似乎有点后悔说了刚才的话，正小心地观察着亚晔的神sE。

    见她畏缩的样子，亚晔轻笑一声，嘴角的笑容也柔和起来。

    “其实对你来说身上有戾气是件好事，不过那是对外。在我们面前，你老老实实地做个没出息的小泥鳅就够了。”

    北宸扁扁嘴，再次蹭到了亚晔的怀中：

    “亚晔真的很像爸爸啊……虽然我不知道有爸爸是什么感觉，但我觉得肯定是亚晔这样的，又凶又温柔又帅又奇怪……”

    亚晔脸上青筋浮了起来。

    前面几个形容词就算了，“奇怪”是什么意思？！

    “我可没做你老爹的意思。”

    他粗声粗气地拍着北宸的后脑勺，拉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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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撒娇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还是把时间留出来进行各自的计划吧，保护好自己等着看我带来的好东西，下次见面如果又少了什么，可别怪我罚你倒立跑了。”

    “嗯，我会尽量的，亚晔也是，一切千万小心！”

    亚晔邪笑着，一脸“放心吧本大爷怎么可能有事”的表情，后退了一步，但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英俊的脸庞就这么凑了上来，双唇蜻蜓点水地在她嘴上轻啄了一下，然后在她愣住尚未回神的时候，打开门，消失在门板在光线下构成的影子之中。

    “诶……啊？…………怎么回事……刚才……亚晔……？”

    不是真的吧，是错觉吧？

    北宸完全被亚晔最后丢下的那个大炸弹惊呆了，愣愣地m0着自己的嘴唇半天缓不过来，直到一小时后，拉翰把亚晔安全送出地下据点，然后再次回到房间，进门还是看见北宸一脸傻样地坐在床边。

    看见拉翰带门进来，北宸这才尴尬地咳了一声，正了正自己的坐姿。

    “你肯定有很多话想问我吧，白影小姐。”

    “叫向北宸就可以。确实有很多问题想问——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北宸一边给拉翰倒了一杯红酒，一边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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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翰大大咧咧地窝进沙发，挑挑眉：

    “你之前不是很恨我么？怎么态度一下子急转弯了？”

    北宸歪头一笑，眼底一片淡然。

    “凡事都有b较，和某个家伙一b，你的可恶程度根本不够看。——而且现在回忆起来，当时西尔维亚宴会的惨案，也是那家伙授意的吧？”

    “嗯，那次是试探行动。不过你家长剑出事可不是我们能算得出来的，那是意外啦——但是事后雇主给了我额外的奖赏倒是真的。”

    北宸咬牙，用力将心中如同剧毒的火焰一般的恨意，从脑海中驱赶出去。

    亚晔说的没错，Ai的反面，是漠不关心，如果如他所愿恨他，不也是着了他的道吗。

    她扭头：“不说这个，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拉翰窝在沙发中喝了一口北宸递过去的红酒，轻轻晃晃杯子。

    “知道我的眼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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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指指自己那红sE的眼白。

    北宸至今不太敢直视那可怖的双眼，但听他这么说，还是认真的观察了几秒。

    “……是什么病症吗？”

    “不是。”鬼眼佣兵自嘲地笑了一声，“是哭的。……很丢脸吧。”

    他边说边凝视着杯中晃动的酒Ye。

    “我在十年前，还是个天真得简直想让人踩几脚的的毛头小伙子，那时候我刚晋升成一级圣灵武司，在村庄里算是有点实力的家伙了，不满于在偏僻的乡下过一辈子，怀着做大事的期望，我揣着攒了两年的钱，去附近的大城市，雇到了黛鸢。”

    “黛鸢？”

    “嗯，是nVX战器，一把长刀，虽然是量化种，实力却很不俗，几乎和烨月种有一拼。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只有三芒，模样并不是特别漂亮，一身黑不溜秋的看上去有些土气，眼睛也藏在刘海中，但她X格很好，冷冷的不太说话，却无微不至，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