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和他的娇妻_一个姘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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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姘头 (第1/1页)

    苏桃来癸水时身上总是不舒服,偏偏老太太这时候叫他去。白梅儒虽说过平日里不必来往,但这毕竟是他亲娘,面上总不该处得太难看,于是苏桃收拾收拾就去了。

    他不想见老太太,老太太也并不想见他。

    本来么,一个无名无分的玩意儿,根本连进老太太的院里都不配,还是个生养过的,也不知给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竟张口还要娶他了。

    这憨子,娶个嫁过人的就算了,还要白给别人养儿子么,当她这个亲娘是死了?这要能成了,往后她在整个白水村都抬不起头。

    老太太势必是要棒打鸳鸯的,但从她儿子这边不好下手,那是个属驴的东西,逼急了眼六亲不认的,但是摆弄一个带娃子的小妖精,那还不是信手拈来?

    老太太自信满满,打定了主意要把这妖艳贱货撵出门去。

    苏桃被一个小丫头引到老太太屋里,登时只觉满目富丽堂皇,眼光所到之处摆设的无不是精美绝伦,看得他眼花缭乱。

    老太太见他这乡巴佬的样儿就觉可笑,看她这好儿子,找的什么人呢。

    一旁李mama开口道:“见了老太太还不快跪下?”

    苏桃倒不知这样的规矩,他们穷苦人家,即使见了爹娘也不跪的,怎么第一次见白梅儒的娘就要跪了。

    面前的妇人看上去不过四十出头,一头乌发服帖盘在脑后,双目炯炯有神,脸上的rou到底不比年轻时紧致饱满,但一丝明显的纹路也无。

    想起自己的爹娘,苏桃不禁感叹起来了。虽住在一个村,但他成婚后就极少跟爹娘来往了,人都说嫁出去的双儿泼出去的水,他爹娘确实当他是个泼出去的。每次苏桃上门都只冷淡地招呼一声,然后就当没看见,苏桃不好干杵着,就看看哪里需要收拾了帮着做点活,久而久之他也不再自讨没趣。

    给白少爷做奶娘时也亲热过一段时间的,有时爹娘还会直接找到白家来,饶是苏桃三番四次嘱咐他们不要上主家的门也劝说不动。甚至有几次拉拉扯扯地吓哭了白少爷,惊动得白梅儒都亲自来看了。

    记得当时他还不是如今的样子,谈吐虽冷淡些但极文雅的,更不可能把老子、jiba这些话挂在嘴上,怎的如今成了这样的人……

    苏桃小肚子还疼着,腰腿更是酸软不适,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然而老太太的目光让他不敢讨价还价,只得颤颤巍巍小心跪下。

    “我没时间跟你废话,你听好了:进白家的门你是甭想了,但凡还有我在,就不能由着你调唆得爷们胡来,一个流氓的婆娘妄想嫁进我们白家,痴人说梦!”老太太说着就气得要命,还是强忍着才能面不改色:“昨晚我已打发了人去你家,你男人虽不在我也派人去寻了。左不过是烟花柳巷妓院赌场,不出一天半天的就找着了,你还是趁你男人回来之前就回去了的好,好好求求兴许还能饶你一命,若是还赖在这不走……”

    “那条白水河就是你的归宿了,犯了七出的双儿不过拿绳子一捆沉底了事,你倒是活该这下场的,可你这孩子若是跟了那亲爹去,他还能活几天呢。”

    老太太这话虽厉害,苏桃却是不怕的。白水河早就是他那丈夫的归宿了,只要他咬死不认,那就没人能拿他怎么样,只是不能将这事说与老太太。

    拿定了主意,苏桃便回道:“小桃不能自作主张,一切要等当家的从柜上回来再由他定夺,到时候当家的说什么就是什么,小桃绝不说半个不字的。”

    在场人都被他的不要脸震惊了,老太太张口结舌:“他、他算你哪门子当家的?一个姘头罢了,如今你既不肯主动走了,那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着便吩咐李mama将二门外头的小子叫进来把人抬走。

    苏桃没法子了,只能急忙开口道:“别老太太,我怀了老爷的娃子!”

    ……

    老太太都要给他气晕了,还是李mama反应过来说道:“若你有孕,昨晚老爷来怎不说,可见你是现编的幌子。”

    “并不是,mama,因着我也是前几日才觉出来,还没来得及告诉当家的,他也并不知的,现下还不满三个月,不好说出口……”苏桃做出腼腆害羞的样子。

    老太太内心几欲作呕:“你前日才上门,如何今日就有了孩子,怕不是你那流氓男人的,倒想叫我儿当了冤大头,你看我不把你这歹毒的娼妇!”

    “老太太不信就罢了,只是确实是老爷的,小桃已有数年不曾与那人……这事老爷也知道,所以他才放心给了小桃的。至于这日子,小桃已爱慕老爷数月之久,自然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就有了……”

    老太太只觉天不垂怜,白家虽子嗣不丰但也绵延数代不绝,且从未在子孙血缘上出过差错。如今儿子愚蠢糊涂,为了这狐狸精大晚上地来跟她这亲娘发疯,偌大家业,如今怕是要毁在这小婆娘的手里了。

    当下内心一片凄凉,只叫人去请大夫来为苏桃诊脉,便挪回榻上卧着去了。

    苏桃也是个行一步看一步的,如今只要能不被撵出白家,他什么都做得出来。跪在地上小半天,腿都疼死了,于是苏桃仗着自己有了“身孕”,自行安坐在一旁的圆凳上,坐着等了半晌,才等来一个白胡子老头。

    苏桃这回抢先搭话:“大夫,适才我说有了身子老太太不信呢,劳您给看看。”

    老头儿闻言瞪大了眼,明明前几天才给他搭过脉,他有个屁有。

    苏桃恐他不配合,还背过身来悄悄给他递眼神,老头儿见了内心实在煎熬得很,故而这脉着实诊了许久。

    老太太听这边一直没动静,便隔着屏风询问,曹大夫收敛了神情道:“确实是喜脉,只是日子还短,若碰上别人还不一定诊得出来呢。”

    闻言老太太长叹一口气,不说立时死了心,也是心凉了半截。想她葛玉姮一生顺风顺水,人生这五十年来几乎没受过什么委屈磋磨,到老了却摊上这么个媳妇让她活受罪,勾引得儿子竟要与自己反目。昨晚甚至在这屋里大放厥词,什么“不让我娶他我就带着白铭瑞出家去”这种无理混账话也说得出口,这叫她焉能不气。

    苏桃这边可得意了,顿时在老太太面前挺起了腰板,活像鸡冠子都要抖起来似的。曹老头摇头暗道造孽,这傻瓜还不抓紧跟他男人怀孕去,十个月之后看你拿啥赔给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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