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非雾非花不醉梦 (第1/1页)

    青春是一只小鸟，一去不回来，或许做平板支撑的时候时间能变得慢一点，可快乐的时候时间就变快。就像《春光乍泄》，生活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他们挣扎着去找伊瓜苏大瀑布，发泄在风里，雨里，尼古丁的臭气里。兜兜转转，分分又合合，爱并非生活的正答，可他们没能找到问题另外的解决方案，故而重蹈覆辙，循环往复，就像王朝更迭中的权力争夺，不过是一次又一次历史的重演。等林万夜真正回过神来时，赵婪瑛已经快要毕业了。

    赵婪瑛长得很快，一转眼就长到了林万夜肩膀的位置。脸上还是稚嫩的少年气，也没有变声，也还没有通精，什么也没有变化，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最近林万夜坐在办公室批作业的时候变得有些忧郁，因为他明白，他的“小鸟”，他青春的小鸟，马上也要跟着一起飞走了。

    林万夜的生活几乎被赵婪瑛全部打上了标记，林万夜的身体是赵婪瑛的所有品，他的家里每一处角落，他的办公室，教室，卫生间，公园，电影院，他的每一个物品，全部都被赵婪瑛刻下了刻骨铭心的一道。

    林万夜几乎无法想象失去了赵婪瑛该如何生活。过去林万夜总是趁巡视的时候在教室后面透过门上的玻璃框偷看赵婪瑛，最近也因为伤感而不敢去看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一转眼就到了毕业典礼这一天。

    林万夜作为优秀教师被邀请参加学生的毕业典礼。

    站在学校礼堂里，林万夜看着讲台上意气风发的赵婪瑛，突然有些恍惚。

    在一片此起彼伏的掌声中，赵婪瑛向全校师生发表了毕业感言。

    ＂感谢老师，感谢父母，感谢同学，感谢学校……但我最感谢的，是林老师。＂

    赵婪瑛用真挚的眼神看着台下的林万夜，

    ＂是他在我最无助最失落的时候，一直陪伴着我，鼓励着我，教导着我，是他让我找到了自己前进的方向，是他让我勇敢地面对了困难和挑战。＂

    ＂林老师，谢谢您，我永远爱您！＂

    全场寂静了片刻，随后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林万夜曾经认为这将是一段永远在暗处滋长的扭曲欲望，他没想到会有一天，在曲终人散时，听到赵婪瑛最大声的表白，以一种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和鄙视的方式。

    毕业典礼结束，林万夜没有和任何一个学生拍合照，因为他不希望赵婪瑛也来找他拍照，不想他成为婪瑛学业生涯里的一抹暗色，也不想赵婪瑛记得自己。他偷偷跑了，像家里煤气没关，慌慌张张的，彻底的跑了。

    林万夜正好有一个调换学校的机会，他不希望赵婪瑛为了他留在这座小城里，最好也忘了他这个老东西，他们差了一轮，差得太多了。

    毕业典礼后，赵婪瑛在万夜家发现了一张林万夜留下来的便条：

    ＂婪瑛，毕业快乐，祝你前程似锦，未来可期。

    林万夜。＂

    赵婪瑛手里捏着字条，泪水从脸颊滑落下来，

    ＂不辞而别，连句再见都不说吗？万夜，你太狡猾了……＂

    他坐在书桌前，呆呆地盯着字条，不知不觉中泪水已经打湿了纸张。

    夜深人静，小城的霓虹灯渐渐熄灭，赵婪瑛在书桌前坐了整整一夜，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赵婪瑛看完便条后非常难过，他知道林万夜是为了保护自己才选择离开。

    虽然林万夜离开了，但他留给赵婪瑛的回忆却永远无法抹去。赵婪瑛将这张便条藏在了抽屉里，并发誓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去找林万夜。

    从此以后，赵婪瑛每天都努力学习，为了有朝一日能够见到自己心爱的人。经过不懈的努力，赵婪瑛成功考上了一所着名的大学，毕业后成为了一名优秀的律师。

    在赵婪瑛不懈的努力下，他终于找到了林万夜。那一天，林万夜正在公园里散步，赵婪瑛激动地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他。

    林万夜先是吓了一跳，他尝试解开抱住自己的人的手，可是当他转身看到那人的脸，眼泪就忍不住流下来。赵婪瑛已经长得比林万夜要高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小不点了，林万夜一时恍惚，他摘下手上的皮质手套，抚摸着婪瑛的面庞，靠在婪瑛的肩膀上轻拍着他的后背。

    “你长大了……小不点。”

    赵婪瑛松开林万夜，双手捧着他的脸，说道：“是啊，我已经长大了，现在，我可以跟你在一起了吧，林老师？”

    林万夜看着赵婪瑛，轻轻点了点头，微笑着回答：“嗯，我亲爱的小主人。”

    两人相视而笑，仿佛回到了那个最美好的时光。

    赵婪瑛又像小时候那样闹着要去林万夜家，林万夜带着赵婪瑛回了家，一路上聊了许多近况，林万夜已经不做老师了，因为，总是忘不掉某个人，现在在做作家，平时在家办公。

    林万夜在这边的新家虽然装潢不同，却还是和记忆里一样干净温馨，温暖而舒服。林万夜的脸不显老，不过还是有细小的皱纹顺着他爱笑的眼睛爬上眼角，赵婪瑛为林万夜摘下手套——过去林万夜总是在洗澡的时候将两个人的手贴在一起，林万夜的手大大的，赵婪瑛的手小小的；现在，赵婪瑛的手才是大的那一方了。

    进了家门，赵婪瑛便再次抱紧了林万夜，熟悉的体温和气息让赵婪瑛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万夜，我好想你。”

    林万夜也抱紧赵婪瑛，温柔地安抚着他，“我也想你，小不点，我真的很想你。”

    赵婪瑛将头埋在林万夜肩膀上，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味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小不点了。”

    “嗯，现在是大不点，”万夜笑着，“变得这么高大，声音也变低沉了，更成熟稳重了……交女朋友了吗？”

    赵婪瑛摇摇头，“我这么爱你，怎么会有女朋友呢？”

    林万夜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你别开玩笑了，我们已经分开那么久了……”

    “嗯……”赵婪瑛抬起头看着林万夜，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深情，“我有个男朋友，他叫林万夜。”

    “呃…额？”林万夜睁大眼睛看着婪瑛，听着那成年男子低沉的声嗓羞红了脸。

    赵婪瑛顿了顿，“万夜，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那方面我也长大了，老师想看看吗？”

    事情的展开已经远超林万夜的预期，“可…可会不会太快了，我们才刚刚重逢……”还没来得及说完，赵婪瑛已经低头吻上了万夜的唇。

    “万夜，”赵婪瑛稍稍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林万夜的眼睛，“你明白吗，万夜，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想你，想要见到你，想要和你在一起，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万夜，别拒绝我，好吗？”

    林万夜怔怔地看着赵婪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嘴唇也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只是机械地回应着婪瑛的吻。

    当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赵婪瑛跪下来，轻轻扯下万夜的皮带，解开扣子，脱掉长裤，赵婪瑛俯下身来，含住了万夜的性器。

    林万夜的呼吸变得更加沉重，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一切，只能用力扶住身后的鞋柜，任由自己的身体在赵婪瑛的嘴里膨胀。

    终于，林万夜忍受不住身体上的刺激，低声喊了出来。

    赵婪瑛听到万夜的声音，缓缓抬起头，看向万夜，只见他脸上满是泪水，眼眶通红，仿佛是被欺负得很惨一样。

    赵婪瑛看着林万夜，微微一笑，伸出舌头舔去他脸上的泪水，然后再次俯下身，将整根物体纳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