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病_4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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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 (第2/3页)

城市生活。

    是继续去上学,还是投资点小生意混过下半生就算了?他的人生还有希望吗?

    宋嘉言一时很迷茫,他从未做过人生规划,从来都是按部就班的听成蕴涵的话,听宋业德的话,没什么喜欢的,也没什么梦想,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更是让他不知道努力为何物,因为总有父母为他兜底,过惯了锦衣玉食,有人宠爱的生活。

    现在遭逢剧变,父亲死了,母亲也生病,陆庭颂还骗他,他彻底失去了靠山,变得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有多可怕呢?

    就像天空一下子黑了,他变成了一个盲人,四处摸索,找不到依靠,也没有盲杖支撑,人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灰暗,看不到一点希望,还总是跌倒受伤,血不会凝结一般从他身上流出来,他深陷失血的绝望之中,身体一点点僵硬,变冷,最后只能走向死亡。

    从精神病院离开,宋嘉言没有上司机的车,让司机先回去,他想一个人走走。

    他走到江边,想去跳江。

    冬天温度冷,水更是寒凉彻骨,他跳下去,一定会死得很快,不会痛苦很久。

    反正没有什么比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更痛苦的事了。

    为什么偏偏是我呢?

    为什么偏偏所有不好的事情,都要加诸到我身上来呢?

    明明我已经接受了所有的不好,已经认命,为什么还要把我最后一点希望也夺走呢?

    哪怕是待宰的鹅,生前也是有主人好吃好喝的养着呢。

    没有苦难,没有病痛,多幸福啊。

    可我现在,连幸福都是奢求,恨不得就此死去了。

    这样就不会再痛了。

    宋嘉言呼出一口冷雾,爬上桥梁,坐在桥台上,下雪了,风有点大,冻得他鼻尖,脸颊,手指都发疼,穿着鞋的脚也一点也不暖和,他脑袋空空的,看着城市夜空绚丽的美景,万家灯火里,没有一个是他可以栖息的家。

    宋嘉言远远眺望着,眼里再没有了期盼,只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片刻后,有情侣在天桥走过,以为他要自杀,忙趁他不注意将他从桥台上拉下来,一脸焦急地劝告他不要想不开,你这么年轻,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更美好的事情等着你去迎接呢。

    宋嘉言说了句是吗。

    那对情侣就点点头,肯定是啊,你是不是失恋了?

    宋嘉言说:“是啊,我应该是失恋了吧,我要离婚了。”

    那对情侣说:“不就是离婚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世界上有这么多alpha,你再找一个就是了,总有人会珍惜你的好的。”

    宋嘉言点点头,对他们说了谢谢,说自己不会再想不开了,那对情侣便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世上还是有好人的,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坏,宋嘉言望着他们的贴在一起的背影,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

    他顿了顿,重新爬上桥台,那种凌空的感觉让他很喜欢,他一点也不害怕,甚至想大喊大叫大声发泄,但怕引来路人又把他拉下来,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可能未来真的有好事在等着他吧,死了多可惜,他感觉自己重新活过来了,脑子里纵身一跃的画面也渐渐散去了些许,他掏出棉服里的手机,把乔蕲的号码放出黑名单,拨打了过去。

    电话嘟嘟嘟三声,对面接通。

    雪吹进了脖颈里,宋嘉言没戴围巾,缩了缩脖子,对电话那头说:“乔蕲,你可以让陆庭颂接电话吗?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问他。”

    乔蕲以为他终于着急了,慢悠悠说:“怎么,你还不相信你是向与期的替身?陆庭颂为了救他,可是不惜中枪也要把他藏起来不让我找到,多鹣鲽情深,藕断丝连,真是让我恶心得都要吐了,你还跟着他干什么,来跟我不好吗?”

    宋嘉言双脚悬空,脚下是水流涌动的跨桥大江,轻声说:“不是这个,是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

    乔蕲说:“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样,我就先砍他一只手,明天你就只能见独臂侠了。”

    宋嘉言:“明天我不会去的。”

    乔蕲:“宋嘉言,你别以为我不敢去抓你。”

    宋嘉言:“警察在通缉你,你不敢入境,抓不到我的。”

    乔蕲:“我有的是人,不然你猜陆庭颂怎么落到我手上的?”

    宋嘉言不在意地说:“哦,那你来抓我吧。”

    乔蕲轻笑一声:“你挺有趣的,比向与期有趣。”

    宋嘉言又问:“可以让我跟他通电话了吗?”

    乔蕲说:“你明天准时赴约,我就让你听他的声音。”

    宋嘉言敷衍地说:“好,我答应你。”

    乔蕲这才让人把陆庭颂带上来,开了免提。

    陆庭颂多管闲事救了向与期,还把人放跑了,得到了陆庭枭的保护,乔蕲这几日火气大得很,好几个手下在内地也被通缉了,所以将陆庭颂打得鲜血淋漓,血rou模糊,想用他来换取宋嘉言玩一阵子,没想到宋嘉言丝毫不着急,放了他鸽子,反倒是陆庭枭,带着警察追到澳城来了,提出要拿钱换人。

    乔蕲可不缺钱,只图新鲜想要宋嘉言玩一玩,他在澳城是地头蛇,坐拥金山银山,就是犯了法也有手下进去顶罪,警察也奈何不了他,澳城关于贩毒的刑罚很低,进去两三年出来又是一条好汉,所以他一向猖狂,拒绝了陆庭枭的提议,要他拿宋嘉言来换。

    陆庭颂第一个不同意,与陆庭枭通话时,再三说不要把宋嘉言带来。

    陆庭枭无计可施,只得一直跟乔蕲僵持着。

    把手机往桌上一扔,乔蕲对陆庭颂说:“喏,你老婆来电话了。”

    陆庭颂被两个肌rou大汉按跪在地,额角至眉骨有干涸的血迹,听到乔蕲这么说,当即忍着痛意喘息着对着手机说:“嘉言,不要过来,这里很危险。”

    宋嘉言孤身一人坐在天桥上,被雪迷了眼睫,他睫毛颤动,在漫天大雪中盯着自己悬空的脚尖,声音轻飘地说:“陆庭颂,爸爸死了。”

    陆庭颂还没知道此事,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眼里闪过一丝晦涩的情绪,只觉得愧疚涌上心头,嗓音发哑道:“嘉言,对不起……”

    他还什么都没说,陆庭颂因什么而道歉?宋嘉言刹那间心寒了个透彻,知道了那个重要问题的答案,是他不死心,想要多此一问,他心脏绞痛,闭上眼睛痛苦地说:“陆庭颂,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把我蒙在鼓里,帮别人算计我,让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嘉言……”陆庭颂百口莫辩,身上的伤因此更刺痛起来,想要靠手机近一些,却被肩上孔武有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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