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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再给我生一个孩子吧 (第1/1页)
萧远亭以为李云晏酒量不错,不然也不会这样一杯接一杯的敬他。 谁知却是个不胜酒力的,不过三杯两盏便醉得胡言乱语,没了形骸。 让萧远亭憋闷的是,李云晏竟趁着酒意,拉着容玉一个劲的‘诉苦’,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有满肚子的牢sao要和容玉说, “玉儿,我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那日我返回山谷,水潭边连个人影也没有,你也没留下什么物件记号,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说着说着,这人还红了眼圈,啜泣着,抽抽嗒嗒的就贴了过去,紧接着,长臂一张把容玉圈在怀里,宽大的袖子刚好将容玉整个陇住,脑袋往容玉肩上一枕,整个人像大布袋似的挂在容玉身上。 隔着单薄的衣料,李云晏身体的炽热如一团烈火包裹着容玉,那人口中还喷出热腾腾的酒气,是更加炙热的温度,烘得容玉浑身都火辣辣的。 这登徒子般的放浪形骸,哪还有半点大雍皇子的影子,舌头已经开始打结了,吐出的话也含糊,却甚是动情,说到最后甚至有些声嘶力竭: “我都怀疑那日只是一场梦,亦或你本就不是人,而是山中精怪所化。。。” 说着就去捏容玉泛着红晕的脸颊, “让我看看,你是什么花精妖兽变的!” “云晏……别闹……” 容玉哪里禁得住李云晏的重量,被压得差点从凳子上跌下去, 萧远亭连忙拽住李云晏的手臂,将人往回拉,满脸写着不悦,道, “你喝醉了。” “我没醉…玉儿……好玉儿…再给我生个孩子吧……像小卷儿那样胖乎的!比小卷儿还可爱的!…好不好……” 李云晏狠狠甩了一下胳膊,想摆脱萧远亭的桎梏,却踉踉跄跄的站立不稳,反而朝容玉扑去,结实的身躯此刻像没了骨头似的,粘糖一般又压到容玉身上, “你给姓萧的生了两个,给那草原野人也生了两个,给我才只生一个……萧远亭你别扒拉我……我今天……必须让玉儿再给我生一个…” 说着就开始悉悉索索的扒容玉松垮的衣袍。 萧远亭双眸一凛,哪里还容得他继续胡闹,大手一探,揪住李云晏的后衣领,将人从容玉身上生生拽下来,像拎了只沉甸甸的死羊,粗暴的拖走,大跨步拖进隔壁房间,最后咕咚一声扔到床上。 容玉忙不迭的跟着过来,生怕萧远亭把人扔到街上去。 李云晏丝毫不觉,躺在床上,闷哼了一声,说了两句囫囵不清的话,接着便发出沉重的呼吸。 容玉嘴角上翘浅笑着。 房间有备好的温水,容玉往木盆里倒了些,取来箩巾,挽起衣袖,给床上沉睡的男人细细擦拭,又给那人脱去外袍,解开里衣,查看了下伤口,看着已经结痂了,没有再开裂,这才放心。 萧远亭早在容玉取帕子时就已转身默默离开,等容玉收拾好一切,给那冤家盖好被子,栓好房门,回到房间,这才想起自己方才只顾着照顾李云晏,竟没注意萧远亭已经回房了。 隔壁套间里,萧远亭已备下了洗漱的热水等着他, “歇息吧。” 容玉额头一层细汗,双颊绯红,点点头。 是夜。 容玉和卷卷睡里间床上,萧远亭睡外间软榻。 容玉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了想,便起身,脚步放轻走到外间,外间留了一盏小灯,灯光昏暗,容玉看着软榻隆起被子的轮廓,那是萧远亭睡着的地方,他脱下鞋子,蹑手蹑脚的爬上软榻,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被子里暖烘烘的,萧远亭其实一直醒着,容玉所有的动作他都听得到,直到容玉钻进被子,他才睁开双眼,面前是自己想了两年、寻了两年的姣好面容,这张熟悉的脸仍如两年前那般年轻稚嫩,没有留下任何磋磨的痕迹,似乎比之前还更娇艳了些。 萧远亭将容玉带着夜里凉气的身体牢牢抱住,结实的手臂收紧,怀中人的身子软软的,黑夜中,斑驳的灯光下,两人炙热的呼吸相抵交缠。 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侠成长了,身体也更健壮了,胸前的肌rou隆起,容玉把脸埋上去,又韧又弹。 “远亭……” 不等容玉把话说完,萧远亭急吼吼的亲了过来。 软甜的嘴唇含在口中,一如记忆中的甘甜绵软,容玉只是被萧远亭吻着,便动了情。 驳乱的呼吸,口水的交缠,容玉迫不及待的把软舌送过去, 萧远亭久未发泄,自从与容玉分开,亦从未与人亲近,吻了这一会,萧远亭便差点把持不住了。 火热的身体紧紧将容玉拢住,要把人揉进骨血。 容玉用舌尖舔了下萧远亭泛着水光的嘴唇,有些意犹未尽,犹豫道, “远亭……你会不会怪我……” 容玉把双乳抵在萧远亭的胸膛,献媚的揉了揉,一阵软绵的触感从萧远亭的胸前荡开。 萧远亭闷哼了一声,差点破功。 连忙把容玉箍得更紧, “别乱动,玉儿。” 萧远亭知道容玉在自责些什么,他明了,尽管玉儿经历过许多磨难,却一如既往的心软。 闻着容玉发间的香味,萧远亭深吸了一口气, “一路看下来,你对李云晏并非无情,昌儿脖子上的那块玉佩便是他送你的吧?” 容玉被说中了心思,目光微闪,呼吸一滞。 萧远亭笑了一下,在朦胧烛光的笼罩中,挺直的鼻梁投下长长的阴影,半边脸陷在黑暗中,容玉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情郎,心跳猛地加快。 “我们初遇时,你时常摩挲着那块玉佩发呆,我猜定是有情人所赠...” 容玉这才想起,生下昌儿之后,每当身子饥渴难耐,常回味起与李云晏那次欢愉,摸索玉佩以解心中饥渴,再后来与萧远亭频繁欢爱,这才慢慢淡了心思。 没想到萧远亭竟把这些细枝末节都看在眼里,却从未说破, 容玉觉得心尖上又酸又软,修长的手指覆上萧远亭的脸颊,细细的摩挲着。 男人的眼里有疏朗的笑意,容玉觉得此刻自己便是这世上最幸运的人。 良久,红唇轻启,容玉轻声道, “远亭……我们带上云晏吧……” 找寻容玉的路上,萧远亭想了许多,他想着,万一容玉已经不在了,他该如何自处,或者容玉已另有了更好的归宿,他又该如何。 如此这般的思绪无时无刻不纠缠着他、消耗着他,比身体上的苦难更折磨人。 “以前,我从不进庙,亦不烧香,找你的路上,有一日晚上下雨,山路难走,我躲进山间一座破庙,庙里供着一尊泥塑的菩萨,夜里山间又湿又冷,我便砍了些树枝来取火,可是树枝也被大雨打湿了,火石总也引不着。” 低沉的声音娓娓道来,在夜里尤为清晰,好似讲诉着久远的故事。 “我那时已找寻你有一年多,到处都没有你的踪影,如大海捞针,我走了雪山,找了密林,还渡过大河…” 那几根点不着的树枝,微不足道,却把当时的萧远亭压垮了… 山间的大雨,从破漏的瓦片间落进来,也浇灭了萧远亭心中最后的希望。 “在那间破庙里,我撮土为香,第一次在菩萨面前跪下许愿,只要你还活着,哪怕只见上一眼,我便此生无憾!” 容玉眼泪流下来, 夜凉如水,有人在不停呢喃着萧远亭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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