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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出镇子时,我把栓在一旁的马也牵了出来,刚走回到镇口时迎面便看见陆云暮急切地朝我走来:“你没事吧?你进去了那个姓王的才说师兄在镇子里布了阵,除了你谁也进不去。不知道师兄意欲何为,还好你出来了……” 我有点尴尬地听他一口气讲完,悄悄示意他朝走在我前面的曾煦看。陆云暮先是不解,转头看向曾煦时显然一愣,过了许久才不可置信般开口:“……师兄?” 曾煦却笑道:“阿云,许久不见了。” 陆云暮却似乎被吓着了,面色陡然苍白,人站着一动不动,我在他旁边,忽然发现他似乎晃了晃,身上正轻轻发抖。我连忙伸手搭在他背后,他转头看向我,仿佛如梦初醒,慌张地抓过我另一只手。我被他死灰般的脸色和掌心的寒意震惊了,随他视线望向他对面的曾煦,此时没再笑,而是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陆云暮白着脸看着他:“师兄,你,你的头发……?” 曾煦显然犹豫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正要说话,却被走上前的王恒川笑着打断:“陆贤弟可是吓着了?不奇怪,在下那天看见他这副模样,也差点给吓了一个好歹啊!” 陆云暮面无表情地朝他看去,手中剑光一闪,我只觉眼前一花,而后便听见“呛啷”一声,再一看,陆云暮的剑正压在王恒川脸侧,一柄细剑便抵在他的剑身之下。 我看清这场面时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如果不是那柄剑及时挡住,王恒川怕是要血溅当场。那出剑的人一身黑衣,手上一用力将陆云暮推开,挡在王恒川身前:“请陆公子莫要肆意伤人性命。” 我这时才发现这人竟是跟王恒川一道来的几个随行之一,只听王恒川忽然笑了两声,从黑衣人身后走了出来:“陆贤弟啊,在下知道你看我不对付,可再不对付,你也得事出有因不是?你师兄头发白了,你砍我作甚?” 陆云暮颓然站着,剑尖垂地,眼睛盯着王恒川:“你为何瞒我?” 王恒川眼睛朝曾煦望了一眼,摇着扇子叹气:“你师兄的事,他不许我说,我怎么好随便替他到处发散啊。” 陆云暮没再说话,眼睛却还是死死盯着他。王恒川“啧”了一声,朝曾煦身旁凑了凑,而后便听见曾煦朝陆云暮道:“阿云,此事的确是我不许王公子告诉你,你不要为难他了。” 陆云暮沉默看向别处,王恒川笑着敲了敲扇柄:“还得是教主在,光是我,那可镇不住陆贤弟。” 曾煦也朝他笑道:“右护法谬赞。教内上下事务,若不是有右护法事事关照,我也是分身乏术——所以东边武夷山中安置的火药,右护法觉得如何?” 王恒川仍是笑道:“果然瞒不过教主——教主办事,自然稳妥。” “那就好。”曾煦说完笑着朝我道,“齐公子,要否同我去武夷山看看?” 一二四 不知道我老乡从哪里弄来的马车,只说之后要爬山,骑马太过耗力气,让我坐马车过去。 我这时才知道这一群人里只有我一个不会武功,连王恒川这个看起来没比我好上哪里去的富贵闲人都有个轻功傍身。 我再次在心里给自己圆场:会的多遇到的事就多。上天给你开一扇窗,那就有擎天的楼梯等你去爬。 不会就不会,算了算了。 我这样想着坐进了马车,一边跟着车身晃悠,一边思考他为什么人待在在西边的沙洲坝,却把军火库放在东边的武夷山。 有什么历史渊源吗? 直到下车时我还没想到其中的渊源。车停在山脚,便有人出现同我老乡行礼。而后就见他们说了些什么,那人朝我和陆云暮点了点头,而后我们便跟着老乡朝山上走。 我这时才明白,若不按照老乡信里的指向,王恒川猜到的才是对的:我老乡确实是在武夷山搞了个军事基地。可他为什么却让我同他在沙洲坝见面? 我跑到老乡身边问他这个问题,他听完却只是笑道:“并非只是这两处地方,整个瑞金,如今都在我掌控之中。” 我惊讶看向他,他笑了笑又道:“武夷山地势复杂,易守难攻,藏守于此,轻易不能被人发现。我平日其实常在此处,沙洲坝……不过是我心有疑虑时,常去的地方罢了。” 我想了想他的“心有疑虑”,却更疑惑于他竟然只在短短一年时间就能掌控一整个县城:“曾先生,你怎么能这么厉害?” 曾煦却还是笑:“你不如猜猜,我为何这么厉害?” 说完却又想了一下朝我道:“你一直叫我曾先生,实在有些见外。照你我的关系,难道你不该叫我一声‘曾师兄’吗?” 我顿时说不话来,连忙躲到后边慢慢跟着走,只听见曾煦在我背后朗笑出声,又听见王恒川凑热闹,问他怎么把我吓跑了。 陆云暮沉默走到我身边,我看了他一眼,就见他人跟着我,眼睛却看着他师兄,我莫名看出一股可怜兮兮的感觉。 我忽然就觉得有点不爽,带着点自嘲跟他道:“你师兄果真厉害,我还得靠天封的封号让人冲我行礼,他只靠自己,竟能掌控一方土地。原来真有人是天生的领袖,难怪你愿意追随他起事,是我见识太少了。” 陆云暮先只是听着,此时回头看我,脸上带着种我看不懂的神情:“你不是天封的,你是天子封的。天子是人,你是人封的王子,同我并没有什么区别。” 我脚下一顿,愣愣地看向他。 就见陆云暮回头朝走在前面的曾煦看去,目光坚定。 他轻声道: “师兄,他可是稷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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