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来信(abo)_第六章(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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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3) (第1/4页)

    “祝祝我和你一道吧,你一人干坐着多闷啊,我陪你说说话!”出发前李沛死乞白赖和祝余坐了同一辆车,开出去还没五公里就因为太过聒噪被轰下去了,引得后边同行的车辆纷纷按着喇叭幸灾乐祸。

    大概是上次成功邀祝余来家里玩让李沛受到鼓舞,下周一是公共假期,连着周末一共放假三天,沈释一行大概有什么玩乐计划,李沛兴冲冲来邀祝余一起,听他的意思,梁阁是会去的。

    李沛生怕他嫌闷嫌烦嫌无聊,游说时还特意搬出林松松,说林松松也会去,祝余做出松动的样子,在李沛三番五次游说后顺势答应,但临出发林松松又不来了。

    祝余想起前几天学校的清洁日,林松松身上汗乎乎地跑来找他,搂着个篮球,手臂肌rou劲瘦有力,祝余略有嫌弃地扫他一眼,问他是不是刚打完球回来。

    “不是啊,我刚去给郁仪搬书了。”

    祝余简直受不了他这样上赶着掏心掏肺的倒贴劲,“他是个alpha!你帮他搬什么?”

    可林松松十分理所当然地说,“我知道,但是漂亮的人本来就应该被多爱一点啊!我这不是也来给你搬了吗?”

    漂亮的人是应该要被多爱一点的。

    祝余晚上回去照镜子,觉得自己实在是很漂亮,是应该被多爱很多很多的。

    路程两个多小时,车辆穿过不少隧道和高桥,在公路上飞驰,海风咸湿地灌进车里。

    前车停下时海面上傍晚时分,薄阴的天空一片灰蓝,沈释招呼众人下车,这是一处向海面突出的岬角。

    岬角处看得见左方悬崖上高高耸峙的灯塔已经亮起灯光,从岬角侧边下去,有大片平缓的沙滩,细沙如银,已经进入夏天,近岸的海面却仍保有着春天海藻的暗红。这是片幽寂美丽的海滩,天将黑未黑,月亮已经升起,海面上波光粼粼。

    他们开着车灯,在海滩点起篝火,玩水、放烟花。玩得兴起,沈释忽地冲过去背起郁仪——郁仪下岬角时扭伤了脚踝,又因为林松松没来,正一脸郁色地看着近海的潮sao。

    沈释背着他在沙滩上放肆奔跑,挤开众人,大笑着喊道:“大小姐驾到,通通闪开!”

    郁仪阴着脸,用胳膊勒沈释的脖子,“放我下来,你找死。”

    海滩上一片哄笑,另外几个同行的beta和omgea在商量怎么拍照。

    祝余对海没有兴趣,对月亮、潮汐、篝火、烟花,拍照通通没有兴趣,非要说海的话,他比较喜欢高纬度寒冷地区的海水和日出。他兀自站在一块礁石旁,即将六月,海边的夜晚仍有凉意,他听到“诶”的一声,是女孩子软甜的腔调,“你可不可以帮我们拍照?”

    祝余望过去,篝火明黄的暖光里梁阁正接过递来的微单,微笑着说,“好。”

    祝余扭回头看着退潮的海面,细碎地听到那边的动静,似乎排着队在拍照,说说笑笑地,融洽热闹。祝余寸目不移,继续心无旁骛地看海,直到耳边的声音渐渐熄了,有人轻轻点了一下他后肩。

    “到你了。”

    他无知无觉地回过身,就对上梁阁架在眼前的黑色微单,正对着他,几乎立刻有些无所适从,喉咙收紧,正要说“我不要拍”。

    梁阁就笑着问,“不笑吗?”

    祝余滞了一瞬。

    其余拍完照的人已经散开去放烟花棒了,周围都是烟花绚烂的光亮和呛人的白雾,笑声吵闹。

    梁阁又说,“笑一下。”

    祝余别开眼,无意识做了个吞咽动作,才强压着羞赧抬起头来,眼珠清炯炯地直视镜头,刚刚提起唇角,就听见快门“咔”的一声响,梁阁低低地说,“你好漂亮。”

    他的心砰砰乱跳起来,脸颊在这即将到来的黑夜中泛出红色,梁阁笑着走近他,将微单塞进他手里,“看看。”

    仿佛只是一个擦肩,放下就走开了。

    李沛在这时吁吁跑过来,“祝祝你怎么在这儿?放烟花去吧?要不我给你捡海螺?那边有珊瑚礁,对了你饿不饿……”

    祝余拿着微单不高兴地想,说完漂亮就走了?漂亮的人是应该被多爱一点的,你知不知道?

    当晚入住海湾的一间酒店,豪华单人间,有露台,一眼望去就是碧青无垠的海,在知道酒店是沈释家的之前,祝余没有什么不满意。

    稍作休整后他进浴室冲澡,温水淋下来,水汽蒸得视野氤氲,他透过玻璃看见外边的盥洗台,不免想起在梁阁公寓里。每次做完爱进浴室洗澡前,梁阁会把他放到盥洗台上,站在他两腿之间,轻摇慢顶,搂着他后腰好温柔地吻他,唇舌勾缠着,身体里进出的凶物稍重一些,祝余眼底的泪水就呜咽着漫出来。

    他每次都用这样一场温柔酣畅的性爱来收尾,让祝余从里到外都为他融化,陷进旋涡一般不能自拔。

    翌日一早,他们坐游艇出海观鲸,郁仪已经回去了,不知是昨晚走的,还是今天清早。

    海面一望无垠,时而阴雨时而晴空,驶离港湾一个半小时,众人吹厌了海风,聚在船上的休息室,船上配备餐厅,酒吧,图书馆,热水泳池等,设施齐全,李沛和沈释他们在玩牌,吆五喝六,围着环了一圈人。

    每次看到李沛和他那伙发小朋友混在一起,祝余都有种格格不入的怪异,仿佛满屋子豺狼虎豹,独李沛一只活蹦乱跳的笨狗崽子。

    梁阁没参与牌局,他坐在里边的长沙发上看书。

    祝余在吃一块白味增蒙布朗,不时被那边的动静吵到而分神投去一眼。从李沛气急败坏的情状来看,他应该输得很惨,而且似乎赌上了头,手里筹码输光了还非要继续玩,放话说他小阁楼那些珍藏,沈释要哪个就赌哪个。

    沈释可看不上,“你那堆破铜烂铁,我才不要。”也不理李沛气呼呼地叫嚣,往梁阁那瞥了眼,小声撺掇说,“把你的小马给我吧。”

    李沛一下噤了声,小马就是生日梁阁送给他的那匹弗里斯兰马,李沛非常珍爱她,经常跑到马场给她喂马料,跟她说话,给她洗背,半个多月只骑过一次,还给她取了个被沈释嘲笑了好久的名字,莉莉。

    沈释看他犹豫,笑着说了几句什么,李沛眼珠子木木转了几转,点头,然后就输了个彻底。

    沈释笑着靠上椅背,“愿赌服输,回去你就找人给我把马送过来吧。”

    李沛嘟嘟嚷嚷地不愿意,恨不能吃后悔药,把随身戴着的翡翠麒麟都拿了出来,“我用这个换行吧?这个给你,这小麒麟比小马还贵呢!”

    “我不要,我就要马,你别耍赖。”

    李沛磨了半天,沈释也不松口,李沛深感受到欺骗和欺负,跑去找梁阁告状。梁阁已经倒在沙发里睡了,书盖在脸上,被李沛一番控诉吵醒,他揭开脸上的书,眼神不甚清明地看着李沛,又去看沈释,“什么?”

    李沛委屈又心虚,不敢说自己赌瘾上头把梁阁送他的马输了,春秋笔法只说沈释玩牌把他的小马骗走了。

    梁阁坐起了身,好像没生气,揉了揉前额,笑意淡淡的,“不是在玩吗,怎么赌起来了?”

    沈释就说了,是李沛赌上了头非要继续,现在输了又赖账。李沛正待辩解,沈释十指交叉一副散漫不拘的样子,乜着李沛撂话,“告状也没用,输了就是我的,就算你告诉你哥,他也不能逼我还你啊。”说完,又不确定地去瞟梁阁的脸色,“你不会逼吧?”

    众人哄笑,梁阁也笑了,问沈释,“那要怎么办?”沈释悠哉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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