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来信(abo)_第六章(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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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3) (第2/4页)

,说输了就赢回去咯。

    李沛巴巴望着梁阁,“哥。”梁阁无奈起身走到牌桌边坐下,沈释挑眉看他,“很有把握赢我吗?”

    梁阁笑着说,“完全没有。”

    梁阁牌技稀松,他玩牌不太认真,权作消遣,打得不好不坏。沈释对他知根知底,浑然不惧,“别说不疼你,五把,赢一把就给你。”

    果然梁阁第一把输,第二把输,第三把还输,连输三把,李沛都开始急了,沈释忍不住调侃,“要不给你十把?怎么样,你这有点难赢啊。”

    梁阁说,“不用,就这把赢吧。”

    沈释笑,“嚯,你说赢就赢?”

    梁阁慢条斯理地清牌,“不是,好像牌还不错。”

    沈释不以为然地说,牌好在牌技面前不堪一击。然后梁阁就真的赢了,他抛出最后一张牌,眼神清湛地对着沈释笑,“牌真的还不错。”

    沈释定睛看他半晌,偏了下头,才把手里余下的牌撂出去,要笑不笑地看着梁阁,“又演我是吧?”

    李沛当即欢呼“我的小马!我的小马!”,对着沈释好一阵吐舌瞪眼的显摆,很有些狐假虎威的劲头。

    “你的小马?”梁阁挑起眼看他,仿佛不解,“我赢的,怎么是你的?”

    李沛哭丧着脸,“哥,我错了,给我吧,我再也不拿来赌了……”他蹲在梁阁腿边,“我以为我肯定赢的,沈释骗我!要不,哥……我也用小麒麟跟你换吧,你把小马给我吧,我再也不赌了。”

    梁阁接过他手里紧紧攥着的小瑞兽,挂绳还缠在李沛食指上。这也是李沛的心爱之物,戴在身上养了好多年,见梁阁真接过去了,他脸上还有些低落。

    梁阁掂了掂,问他,“后悔了?”

    李沛见他动摇,点头如啄米,“嗯!哥,我特别后悔!”

    “还赌吗?”

    李沛乘胜追击,摇头如拨浪鼓,“不!我再不会赌了哥,我就是着了沈释的道!我以后都不赌了!哥我跟你保证!我从小最听你的话了……”

    梁阁松了手,挂绳系在他指节,坠下来的翡翠麒麟在李沛眼前来回摇摆,逗狗一样,“想不想要啊?”

    李沛眼珠子滴溜溜跟着翡翠转,迭着声应,“想想想!”

    梁阁笑了声,把手里的东西抛给他,“留着吧。”

    李沛连忙接住,拖着那种黏糊的撒娇的长调,清亮地喜悦,“哥——,你最好!”

    祝余看着他们,梁阁到底什么意思呢?

    他明明这么疼爱李沛,亲弟弟都不过如此,可他明知道李沛喜欢祝余,却好像完全不在心上,毫无顾忌地,甚至在李沛家里,都背着李沛偷情般地和他接吻。

    他怎么想的?

    性爱的热潮一旦褪去,那些被情欲掩下的问题便如礁石般一一浮出水面。

    祝余深觉自己晕了头,没有确定关系,没有谁说开始,也没有更近一步,仿佛纯然受到信息素和情欲的牵引,就那么稀里糊涂地在那间公寓里和梁阁偷尝禁果般做了半个月的爱。

    他至今都不知道梁阁的信息素是什么,闻起来是热的,尤其是信息素失控的时候,几乎像野火过境,皮肤都在烧。可不管多热,吸进去都是冷的,清凉如薄荷,非常清新沁人的凉韵,有强力的穿透性和扩散性,整个呼吸道都被那种锋利的冷意占领,像结了层薄霜。

    他也不知道梁阁为什么会转到他们学校来,又为什么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待在休闲室,还有那次在休息室为什么信息素失控,人也异常虚弱。没有人告诉他,他试过套李沛的话,居然也套不出来。

    他长久地以一种远距离的隐秘姿态窥探梁阁,实际上却对他知之甚少,实在是频率太低太匆匆,他这些年见到梁阁的时间可能拢共都不如这一个月多。

    正想着,向导就惊喜地招呼他们上去观鲸。

    这片海域非常晴朗,祝余远远地看到座头鲸拱起的深黑色后背,又看到它把尾巴探出水面击打水花,没能见到鲸鱼火息,但也算壮阔。

    观完鲸后游艇直接将他们送达附近的岛屿,是座风景秀丽的菱形小岛,开发还不久,入住的是同行某人家里的半山海岛别墅。

    在船上用过午餐,简单休整后出门,坐沿海的电气火车环岛绕了一圈,又去逛了一些岛上特色后,祝余仰躺在沙滩的太阳椅上喝一杯果汁朗姆杯酒。

    李沛万万放不下他,冲着浪呢,每隔一会儿就抱着冲浪板笑嘻嘻蹲在祝余椅边鞍前马后,他来一趟他那伙朋友就要调笑一趟。

    祝余烦不胜烦,抬目望去,梁阁只是安静地坐在那边躺椅上看书。

    祝余倒真好奇这是本什么书,让他从上午看到现在,这么认真专注。

    李沛一整天都对沈释横眉冷对,他深深觉得以小见大,沈释狼子野心以后必定要反水做局把他骗个精光。沈释勾肩搭背地搂着他,数次被抖开后,仍然笑意盈盈地箍住李沛肩膀,“还计较呢,跟你闹着玩儿呢,就算你哥不赢回去,我难道会要你的小马?”

    李沛不停挣扎,“你会!”

    “我那都是为了让你长记性,你怎么那么没良心,都一块儿长大的,小傻逼,哥哥还能害你吗?你看看你,打个牌都能上头,随便撺掇两句,你就什么都敢往牌桌压,你哥是能给你兜底,可他也不能两眼睛天天净看着你啊,我不让你rou疼一次,你怎么能长记性?”他摸着李沛的脑袋,语重心长地说,“沛沛,你要长大了,别总给你哥添麻烦。”

    李沛真有点被说动了,犹疑地看着他。

    沈释笑吟吟地回望他,忽然眨着右眼给了他一个wink,“我可爱吧?”

    李沛一阵恶寒,一把将他掀开,“你去死啦!”

    晚上在别墅围着桌子盘坐玩游戏,有人提议玩“NeverhaveIever”,流行的聚会饮酒游戏,规则就是每个人轮流说一件自己没做过的事,其他人如果做过就要喝酒。这种聚会游戏玩到最后无外乎绕着下三路打转,刚开始还含蓄,玩过一轮,直到梁阁下楼。

    他们催三唤四地起哄非要梁阁也来玩,这些人其实和梁阁并不相熟,很多都只粗略知悉他的家境背景,透过李沛沈释等人才和他有交集,都对他又兢兢又好奇。饶是这样叫唤,梁阁也只是站在那不置可否地看着他们,还是沈释和李沛上前把他硬拽过来按在空位上,就在祝余旁边。

    气氛沸腾得好比油锅里溅进一滴清水,所有人都躁动起来,每人面前都放了杯酒。轮到的那个人站起来,环视一圈,不怀好意地舔唇笑着说,“我从没做过爱。”

    话一出口,立刻有此起彼伏的笑骂声,还有质疑“放屁!装吧!”,沈释率先喝了一杯,众人见怪不怪,又有好些人喝了,两对情侣也在起哄声中交杯着喝了。李沛没喝,他红着脸忸怩地坐在祝余旁边看手指。

    气氛暧昧八卦到极点,到处是若有若无的探看的视线,你来我往暧昧得可以在空中织网,亟待一个重磅炸弹来满足他们膨胀刺激的窥私欲。

    梁阁端起酒喝了。

    场上先是一静,又是一惊,四周叫得沸反盈天,沈释甚至绕桌跑过来,蹲在梁阁身后,揽着他肩膀摇晃着问,“什么时候?什么时候?”

    李沛懵懵扭头看过来,又惊又呆,“哥。”

    梁阁平静地笑着抬起手肘将沈释抵开,周围笑声嘈杂,祝余垂眼看着自己面前的酒杯。

    梁阁懒散地稍稍往后仰,右手撑在地上,小指仿佛无意地搭在了祝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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