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岸虹波_我不愿意,仅此而已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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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愿意,仅此而已 (第2/3页)

会儿,贺明汀以为弟弟会笑话自己的爱好太奇葩,却听他松了一口气道:“那我也可以,我可以学很多很多种汤点。”

    或许他想表达的全部内容是:受全球变暖影响,几乎没有哪个城市的天气百世不易地稳定,而自己可以一直学着满足他的喜好。人是富有情感的动物同时也是最不稳定的因素,可奇怪的是,人有时又能出于执念数十年如一日地做同一件事。

    可惜他正在纠结的时候贺明汀又沉沉睡了过去,只能听到那匀长的呼吸声。

    中午齐嘉辰照例找他一起去吃饭,贺明渚拒绝:他要回家一趟喂猫——

    顺道看看家里有没有其它翻动过的痕迹。

    在校门外分别后贺明渚掏出手机,不死心地又拨打贺明汀的电话,却意外接通了。

    “明渚?”

    不是哥哥的声音。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我哥呢?”

    “刚上厕所去了。”对面所处的环境有些嘈杂,一阵刺耳的杂音过后,“药”“家属”模糊的几个字眼漏进了话筒。

    贺明渚一下子皱紧了眉:“你们在哪?”

    “人民医院啊。等等,他没有告诉你吗……”

    话音未落便被挂断了,宁芜有点儿不解,转而将贺明汀的手机归于原地。

    几分钟后,病房的门被“怦”地推开,震得病房内的其余患者也皱了下眉头。可破门闯入的少年并没有理会,而是大跨步向一个女人走去:“我哥在哪?”

    “他……”宁芜张口刚起了头,下一秒门再次被打开,一个身着病号服的闪身进来,见此状也顿了下。

    “既然不缺人看着,那我就先走了哈。”宁芜望了望疲惫地低垂着眼的贺明汀,又看了看贺明渚,直觉有事,忙不迭拎包走人了。

    “好,”贺明汀说,“耽误你时间了。”

    他说罢缓慢踱步至病床边,掀起被子躺下,没多看一旁气息不稳、胸口剧烈起伏的贺明渚。

    从少年的角度只能看到哥哥的乌黑的头发。贺明渚知道这是他回避的姿态,每当贺明汀感到心烦无力时就会采取这种独自歇缓的措施,不发泄也不搭理。

    “都进医院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濒临失控,分贝也不自觉扩大,引得病房里的其他人频频侧目。

    贺明汀不知是心虚还是为何,揪着被角捂了耳朵。

    然而他设想的质问却未袭来,贺明汀回眸看见弟弟脸上的怒气已经化作委屈,哽咽着问:“那你为什么又告诉她?”

    贺明渚知道自己应该先关心哥哥而不是无理取闹地质问。可他想到宁芜说“他没有告诉你吗”,想到意外得知哥哥入院、消息却是出自他人之口,便不知该如何平复自己的心情了。

    尤其这个人还是宁芜。

    自打宁芜毫无预兆地在家里出现以来,她与贺明汀的往来便愈发频繁。虽然多数时候会热情地邀请贺明渚同行,但他无一例外拒绝了:

    他不想扫兴,更不想做欢声笑语中保持沉默的那个。

    可他不止一次在街上撞见两个人同框:一起坐在长椅上吃雪糕,一起散步、用咖啡乃至共进晚餐,一起出入陌生小区……两个人看向对方时总是面带笑意,崩说是心怀鬼胎的贺明渚,就是旁人见了也有可能道一句郎才女貌。

    贺明渚有时甚至还会嫉妒她。至少她是贺明汀的朋友,哥哥把所有人都放在平等地位看待,唯独永远将自己当作小孩子。

    弟弟的身份从前于他是特权,然而现在却成了屏障,在他享受这一切旁人无法匹敌的亲密时,也阻断了他想要进一步实现一己私欲的可能。

    齐嘉辰说得对,作为旁观者贺明渚不敢断定宁芜看他哥的眼神是否来电。但作为另一名心怀鬼胎的人,他们密切的联系已经足使他产生嫉妒。

    嫉妒从他语气硬邦邦地拒绝与他们同行开始积压,在贺明汀消失的这两个月里发酵,最后到得知哥哥入院第一个通知的人不是自己时爆发。

    “为什么先告诉了她?”贺明渚走近了一步,不依不挠地追问道,“如果不是她接的电话我可能等到你出院了都不会知道……”

    “昨晚我醒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她恰巧在附近喝酒,就麻烦她先过来了。”贺明汀不想再听他胡诌了,坐起来说。

    “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昏的。”他静静地看着他说,“可昨晚那桌酒真的很重要。我多推一杯,就相当于失去了一块成功的筹码。”

    “你出差的前几天也在应酬吗?”

    贺明渚猜测酒精中毒昏迷应该不是一次过量饮酒造成的,便问。贺明汀点头,居然还有心情打趣自己:“又得感谢好心路人了,不然今早我准要上岚市的早报头条。”

    贺明渚张了张嘴,却再说不出话来。他一直遵守着程树的建议,一点点试探贺明汀的容忍度,屡试不爽。可此时他望见哥哥憔悴的面容和依旧温柔的眼神,故技重施的本能被压制下来,委屈和不忿也渐渐平复。

    贺明渚心想,自己真是被贺明汀宠坏了。

    既可以轻易被触发无理取闹的技能,又可以因为他的宠溺和包容轻易被哄好。

    “你要继续待的话我现在就跟老师申请请假?”贺明汀问。

    “等我回家喂一下手套。”贺明渚暗自窃喜,却还要装作没那么受用,故作不经意问道,“哥想吃什么?我可以做点儿好消化的。”

    贺明汀只在医院住了两天,回家后也没空承受弟弟的殷勤。他似乎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忙,贺明渚还没起床他便已经出门了,晚上临睡前才隐隐听见门打开的声音。

    不光在家时间错开,连状态都是截然相反:作为一个常年打球的青春期少年,贺明渚每天都有用不完的精力,而他所见到的哥哥不是顶着黑眼圈就是外衣上还有昨夜未散尽的酒气。

    贺明汀对自己缺席了整整两个月却还忙得脚不沾地也很抱歉,只可惜他腾不出更多的时间来安抚他,甚至长长的刘海和胡茬也忘记修剪刮净。

    以至于贺明渚在请求他前来观看自己作为主队员的球赛时,贺明汀毫不意外地犹豫不决片刻。

    他艰难地启唇:“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有没有应酬……”

    眼尾和睫毛也疲乏地垂下,眸光黯淡。贺明渚见他哥这副为难的样子也不再坚持,说:“没关系,你去忙吧。”

    他转身要走出哥哥房间时却又被叫住:“是在你们学校举办?”

    “不是,”贺明渚纠正,“在xx体育馆。”

    1

    是和隔壁高中的友谊赛,所以校方租用了一块比较大的场地。

    “好,我知道了。”

    “不过到时我可能会晚到一会儿,上场前可以偷摸着拿手机电话我。”

    贺明渚回头见他哥微笑着抬起手,在脸边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白天大中午房间没开着灯,电脑屏幕发出的光照亮了他的笑颜。

    “你在等谁?”

    林晔问,这可稀奇,同队那么久他还是头一次见贺明渚注意场外的人。被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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