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剧情总是对不上_最初8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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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8 (第1/1页)

    “贱人!贱人!”

    “娘娘息怒……”

    景阳殿中一片狼藉,宫人们战战兢兢的跪在碎屑里,唯一站着的丽妃娘娘扶着桌,胸前还在剧烈的起伏着,头上的珠翠因为情绪不稳晃的令人烦心,那美人抬起手,一把拽下它后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恶心!”

    她似是气极,气的声音都变得尖锐,听着有些刺耳,有人从宫外进来,见她如此,赶忙将人都赶了出去。

    “娘娘莫气。”

    她走过去,替她打理了一下乱掉的发髻。

    “娘娘已经一夜没合眼了,犯不着为了他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父亲与哥哥不过是几日不上朝而已,他们那帮子人就联合着为方家洗清了罪名!”

    丽妃吸了一口气,心下一时堵的厉害。

    “本宫只后悔当初没让他死在朝鸾殿里,他就该和那个女人一起……陛下竟还提什么我与方奂姐妹情深,若真是……”

    “娘娘……”

    身边的人喊了一句,丽妃回过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

    “陛下看重老爷,已经封赵家为定远侯,世子也已在军营中建立名声,我们三皇子聪颖,侯爷那儿也有林相这股东风,何愁站不稳脚?还在意那些做什么?”

    还在意那些做什么?

    丽妃闭了闭眼,倒是想要释怀,但她做不到,她只要一看到那双丹凤眼,就会想起那个女人,想起她曾经事事被压一头的滋味来。

    只因着母族都是京中赫赫有名的武将世家,两人常被放在一同比较,从她长大及笄起,这便是她听过最多的话。

    “……不及方家女。”

    相貌不及她。

    性格不及她。

    就连她比她先入了宫,先诞下龙种,也被人指着说不如她!

    方家没落的那晚,得知方奂一条白绫吊死的那晚,到现在只是想想就能让她笑出声来,恩宠加身又如何?三千宠爱在一身又如何?方家还不是让陛下生了疑,被一道圣旨灭了族去,生下个皇子又如何,她死后,陛下不照样没有过问过……

    “罢了……”

    她叹出一口气,抬手按了按额头,自己宽慰着自己。

    “横竖方家已经没了人,不过是个成不了气候的东西……”

    她赵家大势所趋,只要等时机一到,她的宸儿也定会继承大统……

    届时,七殿下也好,其他的什么皇子也罢,不过是那笼中鸟而已……

    “让人把这收拾了吧。”

    她丢下一句,折身往里走去,那腰身直着,莲步轻移,又成了宫中倍受恩宠的丽妃娘娘了。

    “是。”

    ……

    祁大人的猜测在回到府后得到了证实,他点了点头,坐在祁修面前的太师椅上,半晌才回过神来。

    “竟是如此……”

    他呢喃着,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今日朝堂上,陛下为方家正名,处置了几位当年在方家一案中落井下石的朝臣,可方家败落,谁得的好处最多,朝堂上的各位也看的清楚,背后那人自然也是不言而喻的……

    祁大人有些怅然,他叹了一口气,将祁修说给他的那些一一对了上来。

    那天是秋狩,围场上与三殿下一行的赵家公子后来是带伤回了营帐中,当时他们称是遇见了只桀骜不驯的小兽,追赶中不慎伤了自己,负责看管围场的侍卫当时还因此领了罚。

    在此之前,穆家几位曾在朝堂中提过方家,这恐怕就是他们几位少年人会在秋狩中动手的原因了。

    按照七殿下之前的处境,此次秋狩该同以往的一样,连去的资格都没有,至少他是从未听说过的,他在陛下跟前没什么存在感,姓名身份都没得到过承认,甚至连皇谱都是刚上的,若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他,倒也了却了赵家的一桩心事,可七殿下虽说是人微言轻,但血脉在那放着,恐是他们没有得手,让人逃了去寻不到踪迹,这才撒下谎来……

    “皇家的事我们不好多言,只……若是没有遇到你,如今也不会有什么七殿下了……”

    祁大人没说其他,只又叹了一声,赵家如今正得圣恩,可惜那皮下却藏着个狼子野心,陛下又……

    “罢了……你且好好调养着,这天是越来越冷了,可千万仔细些,若有不适,一定要请了陆大夫过来看看。”

    “儿子知道。”

    祁修低了低头,见父亲又叹了一声,到底是没再问什么,只跟在身后送了两步,就被拦在了门内。

    “莫送,你的身子要紧。”

    祁大人又问了两句,见他状态还行,这才放下心出了门去,他刚才来得急,朝服都不曾换下就先到了祁修的院子里,祁夫人听了消息,还以为是祁修出了什么事,着急忙慌的就跑了过来,只是还不等进来,就被祁大人拉着走了。

    门外父母亲的声音越来越远,祁修站在门前,末了才轻笑了句。

    “秦淮……”

    原是生在那吃人的宫里,原是那样的一个身份处地,怪不得他比怀安还要瘦些,怪不得那青紫鞭痕尽在不能一眼窥见的暗地……

    心口涌上一阵烦闷,他抬起头,不知怎的突然有些难过。

    为何难过。

    他说不清,亦道不明。

    这感觉就像当时看见秦淮的第一眼那样,明明没有见过,却觉得认识好久了……

    倾盖如故,大抵就是如此。

    可到底,也与他没了什么关系。

    “长青……”

    他喊了句,守在门外的长青诶了声,往门前凑了凑。

    “进来将父亲的书还回去,路过怀安院子时顺道帮我捎去些东西。”

    “是。”

    长青进了屋,见公子又放下了内室的帘子,立刻将动作放轻了许多,他抱起放在外面桌上的书,又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门外洒扫的人见他出来,帮着抱了一些在怀里。

    “公子又给二少爷写注释了?”

    长青点点头,看了一眼封皮上的秀气小楷:赠怀安,便夸了一句。

    “公子聪慧,是连我们老太爷都夸不绝口的程度,虽没请过教书先生,但老爷和老太爷都说过,公子有悟性。”

    “唉,就是可惜……”

    那小厮摇了摇头,刚想叹一句,就被长青在身后踹了一脚。

    “尽说胡话!”

    “哎呦……”

    “把书给我,我自己去!”

    他瞪了一眼,那小厮知晓自己说错了话,忙绷紧了嘴将东西递给了他。

    “扫你的叶子去。”

    长青丢下一句,小厮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诶了一声就忙自己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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